2024年5月27日上午，“布雷顿森林体系：过去80年与未来展望”国际会议暨2024清华五道口全球金融论坛在浙江省杭州市开幕。

近十多年来，“去美元化”或者“多元货币体系”成了各界讨论的主题。

“全球需要一个新的‘布雷顿森林体系’。”全球经济治理五十人论坛发起人、国际货币基金组织（IMF）原副总裁、中国人民银行原副行长朱民在论坛上表示，这个新的体系要使所有国家受益，为全人类的未来提供金融稳定并支持经济增长，实现全球的经济繁荣。

在朱民看来，过去80年中，布雷顿森林体系经历了很多挑战，见证了全球经济的强劲复苏、经济全球化等，布雷顿森林体系奠定了世界银行和IMF的地位。

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特聘教授、中国人民银行货币政策委员会委员黄海洲则表示，布雷顿森林体系成立以后，全球增长都是非常稳定的，贸易量也增长得很快。“但这个系统里面有个很重要的漏洞，就是美元和黄金挂钩，而全世界的黄金供应是不够的，直到1985年广场协议和1987年卢浮宫协议才找到新的体系。从1971年到1981年，全球经济处于高通胀、低增长状态，就是因为这个系统实际上已经不工作了。”

“信心比黄金更加重要。在过去80年中，我们经历了多次经济危机，今天全球再次面临‘十字路口’的挑战，地缘政治关系越来越紧张，经济增长放缓，全球化进程进一步放缓，金融风险正在聚积。”朱民说。这也解释了建立新的“布雷顿森林体系”的必要性。

无独有偶，布雷顿森林体系委员会执行董事马克·乌赞在论坛上表示，布雷顿森林体系的目标非常简单，即我们要确保金融稳定、确保全球的经济繁荣，尤其在战后实现经济的重建。“我们现在面临着多重挑战，包括经济增长的放缓，经济全球化遭遇了挑战。”

在马克·乌赞看来，在过去几十年，全球化一直是推动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，但现在出现了碎片化的情况。碎片化主要受到多个因素的影响，包括收入不平等、地缘政治冲突，以及全球化的退潮。全球需要合作、实现向低碳经济的转型。

“所以我们需要把一个碎片化的全球经济重新组合在一起，使得未来变得更加公正、平等和包容。”马克·乌赞称。

在布雷顿森林体系瓦解后的几十年，全球经济也经历了几轮变迁。

黄海洲表示，例如，1981年到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前的这段时间，全球经济主要是高增长、低通胀，但经历了“失去的三十年”的日本是一个例外。与此同时，美国总体是中等程度发展，中国则是高速发展。

2020年，新冠疫情暴发，全球发生了巨变。

黄海洲表示，如果比较增长速度，则有两个重要的变化。一是增长的差异。所有国家GDP在2023年与美国GDP的比值相对于2019年都是下降的。

二是此前的低通胀、低利率已变为了高通胀、高利率，债务也不断攀升。不过，黄海洲表示，虽然美国通胀居高不下，但美国名义GDP增长能保持在5%以上，那么其经济增长将足以应对债务问题。同时，2020年美国实施了超强的财政刺激——美国国债占GDP比例在一年中上升了约GDP的13%，将GDP往上拉了将近30个点。

因而黄海洲也表示，未来靠增长才是关键，增长一方面靠科技革命，另一方面，还有很多国家则需要进行制度改革，并拥抱全球化、支持多边主义，各界认为IMF在这方面还可以发挥关键作用。“所有问题几乎都可以靠增长来解决，增长应该优先于对债务的担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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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艾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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